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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芽怒绽

旧时光里的村落

发布时间:2011-11-25 点击量:

有人说,上帝创造了村落,人类创造了城市,在村落里,时间保持着上帝创造时的自然形态,它是存活在历史长河中的光阴和岁月,而在城市,时间却被抽象成了日历和数字,俨然挂在了墙上。是的,村落,这个蕴含着情感力量和神圣感召力的字眼,它是远走他乡游子心中永恒的一粒朱砂,是疲倦羁旅中的一湾清梦,是喧哗散尽后的一份宁静。即便是在我们义无反顾的以加速度的姿态不计成败的奔向了现代乃至后现代的今天,提及它,那份眷恋与执着也不曾改变,依然能够触及灵魂般的打动我们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部分。

旧时光的村落像一只变化多端的万花筒,里面盛满了各种古朴而又典雅的文化碎片,隔着时光,只需轻轻的一转,几个不同碎片的组合就能幻化出一道道清丽的风景。

身在异乡的城市,每当我看见黄昏浅浅的余晖降临的时候,一种形而上的孤独袭来,总能够让我想起旧时光村落里温馨的夜。城里的夜醒得太早,也睡得晚,而村落里的夜则不同,它不像城里的夜总是充胀着一双渴睡的眼,它是明眸善睐的孩童,充满着轻灵跃动,它是那样的博大、深邃和宁静,夜的黑色也是那样的纯粹耽美。

当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退去,夜色缓缓的拉开了神秘的序幕,袅袅的炊烟夹杂着锅碗瓢盆的协奏曲,劳作一天得人们在准备着他们的晚餐。村落的小弄散落着三五成群的玩伴,他们或围坐在老人的身旁,听着爷爷奶奶讲过去的事情,或在玩着丢手绢的游戏,追捉着萤火虫的足迹,漫天的繁星散满了整个天空,明澈潋滟,月影绰约之下,远处漠漠的水田里,蛙声如潮,小山幽隐之中,偶尔传来鸟扑翅膀的声音,犹如置身天籁。夜色加浓,漆黑的夜亘古一般的笼罩,把天地、田野和农庄都融入了无边的岑寂里,“娇语里深巷,犬吠近晨光”,小弄巷子里偶尔传来清脆的软语和依稀的狗叫声,行走在弄堂里的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找寻着归家的路,声音渐渐地远去远去,热闹一天的村落,在这静谧的夜里睡熟。

经过一晚的休憩,天边泛起了一片片鱼肚的白色,当残梦飞过枕边,她像一个贪睡的姑娘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寂静的村落又重新充满着活力。日头从瓦檐的边角掠过,慢慢地爬进了村庄的每个角落。和熙的阳光不断地跳跃,在田野的小径上,远方的山头,池塘的波光中尽情的嬉戏。路边的野草一任疯长,青黛的山脚下也渐次散满了阳光。

那样的日子总是与乡村山川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忘不了的是瓦檐炊烟、耕牛铁器,农事劳作与二十四节气。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清纯、无忧无虑,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就像旋转在空中的纸风车,任凭生活之风的吹拂,吹到哪个方向就是我们要到的方向。

童年也是一枚纸飞机,飘荡在旧时光的村落里,一位哲人曾说,使沙漠显得美丽的是它在什么地方藏着一片绿洲,我深信,童年就是人生荒漠里的一片绿洲,始终携带着童年走人生之路的人是幸福的,我曾在多少个日日夜夜,睡去又醒来,总是闪现那融化了感恩与亲情的国度——旧时光的村落。

巷子里得光阴仍在流淌,村落的羊肠小道是一条放风筝的线,旧时光的村落是放风筝的老人,我终是故乡放飞的一枚风筝,树高万丈,落叶归根,以后无论我行走的多远,我飞的再高,也逃不掉那铺满碎石的乡间小路对我的牵引。

我怀念那旧时光里用亲情、人情和乡情维系的村落,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永不枯竭的泉。

作 者:胡勇

供稿单位:人文学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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