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独自上楼顶,找寻这里不一样的风景,不出所料高楼之上定看得远,徐徐的风拂面,竟没有冬季一丝寒冷之意。
海滨城市郊区的村庄,处于繁华喧嚣的边缘地带,眺望远处的天空隐约可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让我不禁联想到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场景。叔叔说这里离香港很近,签证也很容易,有机会可以去那边玩,想到这,我紧眯眼试图看清楚所谓的“人间天堂”,很显然这是徒劳的做法,目前,我还只能待在“人间”过好平凡的生活。我该有的是享受着现在简单的伤感与惆怅,在自我精神世界肆意徜徉、遐想,更好的是找一种方式抒发内心的情感。
我是一个喜欢留意美丽景色的人,虽然这里的星空不如家乡的深邃悠远,但在城市中能够看到这么一片自然景色的确让人喜出望外。当看到美景时,习惯性的用所学到形容景色的词去描述,突然觉得这个词不错,没过一会又觉得用那个词更为恰当,到最后竟什么词都没有找到,只当作眼睛的一次享受,心中没有收获,过后便忘记自己所见所想。
今晚的星空,就在眼前,这么近,闭上眼似乎触手可及,我可以幼稚到像小时候比划一个神仙或者大侠飞天的动作就认为可以窜入云霄遨游太空;此时理性告诉我爬上楼梯坐在上面点燃一根香烟,让风吹乱头发,带着忧郁的眼神抽着烟,比起童年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来得更真切、优雅。酒不醉人人自醉,烟不愁人人自愁,其实烟草味并非那么香醇回味无穷,吸入鼻腔内苦涩味瞬间产生的刺激才是无数男人追求的味道。这味道更像是思念。
弥漫的烟云被风卷起,消散在泛黄白炽灯光下,潺潺如流水般倾泻于雪白色的墙面。看到此景,不仅想到“灯火阑珊处”的意境,曾经我以为类似灯红酒绿,喧闹繁华就是这样形容的。可是,我错了,灯火阑珊处,是形容诗人深夜处在稀稀落落、冷冷清清,灯光昏暗,人烟稀少,孤零孑然的环境。难怪诗人众里寻她千百度,费尽周折,原来是以期解相思之愁殇、度寒夜之漫长。对这句词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从未有过的贴切。
这时,梦想很简单,向北望,愿我的思念飞过山峦、穿过云月到达北纬30度的江岸,伴着江水翻滚激荡,浩浩荡荡,涌向莫孜的心房。记得你惆怅过的脸庞,还带着一丝丝期盼,一天天很快就会过去,停驻在心里有温暖的港湾。
此情此景,真希望自己是一个诗人,如柳永般轻柔婉约、李煜般抑郁哀伤,又或者晏殊般柔情似水。自认为用最唯美烂漫的字句勾勒感人肺腑的诗篇是件不平凡的事。熟练掌握古代诗词的押韵,修辞手法,是不容易的事情,我却空有欣赏美景之心却不能以笔墨记录。
微风有些凉了,嗖嗖地有些寒意。灯火阑珊了许多,铁栅栏上倒映自己的模样渐渐地昏暗,再凝望这一片璀璨星空,寒风中我的眼已看不清她的美貌,或浩瀚?梦幻?漩涡?都有可能吧。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去形容她,因为烟草麻醉了我的神经,字字勾勒于纸上,不如了然镌刻在心间。
微风沉醉,星空浩瀚,熄灭灯光,继续沉醉我的梦幻。